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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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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0 章

靖海侯府擺宴時, 屏風後有絲竹之聲,既熱鬧又不?會太吵,各式各樣的菜色流水般的上來, 桌上是水陸畢陳,天南海北什麽饕鬄佳肴都有。

尤其?是靖海侯府的最後一道私房菜松鶴延年上來時, 更是讓眾人驚嘆,瑯琊郡主還笑道:“這道菜做的還真好。”

馮氏也忍不?住看了看,先不?說味道如何?,就光擺盤就是獨一份。精致優雅,完全脫離了那種花紅柳綠金玉滿堂之感, 嘗了一口, 馮氏感嘆也難怪這道菜連皇上都愛吃,的確是一道仙品。

自從松鶴延年這道菜上了來,劉水仙就像被?打啞了似的,再也不?多說什?麽。

她都偃旗息鼓了, 更遑論是韓家, 韓家人雖然多,可這裏畢竟是靖海侯府。人家馮氏也是宣平侯府出身, 丈夫如今是日講官,堪稱帝王師,也不?是無名小卒,真的讓她們欺負。

用完飯, 眾人又移步聽?戲, 筱慶班的戲自然是聽?的眾人打賞不?斷, 有不?願意聽?戲的, 若薇也安排打葉子牌,馬吊、投壺等等。

晚宴更是把雜耍百戲請到臺上, 一邊用飯,一邊欣賞,可謂歡聲笑語不?斷,一切都井井有條,絲毫沒有錯漏之處。

即便是丫鬟偶有摔碎杯碟之處,也是迅速清理好,不?會讓人覺得突兀的跟菜市場似的。

馮氏在旁看著,那顆吊著的心,總算是能放下來了。她想?女兒剛接手就辦的這麽好,日後等她真的站穩腳跟,肯定會更輕車熟路的,這樣也好,人的腦子只有越用才越活,馮氏都想?問問若薇,怎麽辦的這般好的。

只可惜,今日若薇太忙了,都沒空和自己這個母親說話。

韓氏倒是有機會和母親韓夫人和嫂嫂說話,她現在不?管家,韓家人也想?看看海哥兒。誠然,韓氏的確佩服母親,他父親也是妾侍不?少,但母親極有手段,韓家的孩子如今都是從韓夫人肚子裏生出來的。

此時,韓夫人看著海哥兒,憐愛不?已,又對韓氏道:“海哥兒這個年紀,沒一兩年就要開蒙了,正好你?也抓緊再懷一個是正經。你?那個弟妹我看並不?聰明,她本來年紀就小,腰肢纖細,生育比旁人艱難,還這麽勞心勞力的,恐怕對生育不?力。你?可不?能跟她似的,要先把自己的身子顧好。”

韓氏點頭:“這事兒我明白,沒想?到她才進門幾?天啊,性子就這樣好強還自以?為?自己聰明呢。管家最容易耗損身體,尤其?是過年這樣的時候,去年我過年忙的腿都細了一圈,躺了好幾?天身體才緩過來,她呀,還是太年輕。”

其?實現在管家很有可能是靖海侯夫人想?擡舉二房,韓夫人嘆了一口氣:“你?婆婆平日看起來雲淡風輕,沒想?到這麽偏心老二家的,你?的日子可就難過了。還有你?家中這兩個妾,可還安分?”

“她們就是張狂,也不?敢在我這裏狂。”韓氏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自信的,妻妾之分猶如天塹,不?可逾越。

韓夫人見海哥兒昏昏欲睡,把他放在床上,又看了韓氏一眼:“也不?要輕敵,越是從底下拼上來的越有一種韌勁,腳底上都是刀尖,不?敢有錯。”

韓氏無奈點頭:“知道了。說起來,我那二弟和弟妹感情倒是很好,我就想?著她若有了身孕,二弟房裏肯定放人的,如今愛的越深,日後怕是越痛苦。”

她的心裏也終於有些覺得痛快了,感情,感情是最沒用的。

女子只要有正妻的地位,有子嗣,有管家權,那比什?麽都強。

韓夫人也覺得女兒有些走?火入魔了,她對韓氏道:“管家是小事兒,也不?要爭一時,最重要的是名位。若是姑爺早立世子,這府裏的人誰不?來巴結未來主子?”

這個道理韓氏如何?不?知道,她看向?韓夫人:“娘,您說的我何?嘗不?知。可是這立世子,也不?是我們說了算啊。”

外?頭的事情韓氏也插不?上手,再者,這家裏公婆也不?是吃素的。

想?想?她的婆母一個妾居然能把正室和正室子女全部趕走?了,這可不?是開玩笑的,如果現在有人告訴她海棠將來會取而代之,她的海哥兒會被?趕走?,她肯定會覺得是天方夜譚。

可現實上她婆母就真的實現了,也不?是小妾做派,反而在家中一幅菩薩面容,上得丈夫疼愛,下得下人們誇讚,連她的兒子們也是個個出色,自己夫君不?必說,就說小叔子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。

也正因為?如此,靖海侯府才能如此受到矚目,誰都想?急迫腦袋嫁進來。

韓夫人拍了拍她的手:“我知曉你?這位小叔子,是個主意很大的人,我記得當初你?婆母要為?他說親時,他曾經說過‘終身大事,雖系父母主之,還須我自揀擇’。這樣的人在婚事上都如此,恐怕在別?的事情上極其?自傲,這個世子之位,他肯定是志在必得。”

“娘,不?必說這些,有人比我們更恨他呢。”韓氏阻止韓夫人再說了,又往外?看了看,她也要去侍奉婆母身邊了。

韓夫人只好停下話頭,又和韓氏一起過去,她們母女在路上還偶遇了劉寂,見他頭戴紫金冠,二龍搶珠抹額,一派貴公子的模樣,正翩然行禮。

“韓老夫人,大嫂好。”

韓夫人道:“原來是你?,這這個時候該開席了,你?往哪兒去?”

劉寂笑道:“剛處理了一件小事,等會兒再過去。”

……

這件小事也不?知道是什?麽事情,韓夫人一直沒想?清楚,但她們是客,不?好久留。再看杜夫人,也上了馬車,她就不?多想?,直接上了馬車。

而宴畢之後,若薇又服侍胡老太君歇息,讓翠茹添香和各處管事媽媽們讓下人把杯碟碗筷洗好後放好,不?能隨意打碎,再有各處燭火,二門的吉祥缸都得保持不?結冰……

晚上回到韶光居,劉寂已然回來了,若薇看到他,就仿佛真的見到了親人似的跑了過來。

“你?交代我的事情我都辦好了,放心,那個禍胎總跑不?過那幾?個,我已經告訴我爹了。”劉寂也沒想?到居然是劉宣這個狗東西。

劉宣之母原本是胡老太君身邊奶母的孫女,在靖海侯失勢後,雖然她們跟著王氏過活,可她家裏人都跟著老太爺過活,靖海侯覆了爵位之後,他們也都以?侯府老人身份身居要職。這次替劉宣辦事的,正是他母舅,雖然做的隱蔽,可劉寂是何?等人?錦衣衛出身,這點小把戲他怎麽不?知道。

若薇聽?他說起經過,垂眸了一會兒,又看著他道:“今日那模子斷了,我去廚房逼那婆子拿出另外?一幅,處理完之後碰到了劉宣,他……”

劉寂瞬間?看向?她,立馬站了起來,臉色突然大變:“怎麽?他敢如何??”

若非若薇那麽相信劉寂,也不?敢告訴他,見劉寂如此,她拉著他坐下:“你?不?能生氣,咱們得想?想?誰給他的狗膽包天?他只是言語輕佻,想?攔住我,被?我厲聲阻止後,他就不?敢了。他不?過是旁支庶出,既無官職,家業也被?他敗的都沒了,就是他舅舅又憑什?麽被?他說動?”

“那就是劉宏。”劉寂瞬間?連殺心都起了。

若薇卻?按住他:“你?不?要沖動,也不?要覺得暗中把這些人怎麽樣,好歹還有你?父親在。”

劉寂揮手:“此事你?就不?要管了,我自有我的主意。”要一個人生不?容易,要一個人死於他而言還是很容易的,再者,他這次如果不?下殺招,恐怕劉宏還真以?為?他是軟柿子,想?捏就捏。

若薇卻?攔住他:“依我以?前的性格,這種人敢對我起不?軌之心,我恨不?得把他大卸八塊。可是現在我的想?法變了,不?是我軟弱,而是為?了你?。我知道,你?是想?著那個位置的,就像今日無論是姑母還是韓家人,都覺得我是次媳,不?配管家。所以?,咱們倆都得忍下這口氣,否則,你?痛下殺手,那就成了殘害兄弟的人?原本是他們不?仁,卻?變成了我們不?義?,你?父親是何?等聰穎的人,你?做了什?麽別?人尋不?著破綻,難道他會不?知道嗎?”

從來沒有人對劉寂說這些,劉寂雖然有父母疼愛,可在世子之位上一直被?吊著,還得靠他去努力去爭。明明,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。

若薇雖然是才嫁過來的,但他很清楚,若薇是個要強的人,絕對不?是那等懦弱軟弱的人,她讓自己忍,何?嘗不?是她自己也在忍。

劉寂看向?她:“可是這樣,你?就是最受委屈的,不?能這般,那我不?就是窩囊廢了嗎?”

若薇笑著快速搖頭:“我不?是把他嚇走?了嗎?再說了,這次也趁機能拔走?一些釘子,也未必不?是好事。再有,劉宣那兒就像你?說的背後也有劉宏,用這件事情趁機把這二人都拔除,日後你?大哥還要用劉宏來顯示兄友弟恭來踩你?,那也不?能了。再說,日後等你?的世子之位到手,你?為?刀俎,他們是魚肉,還不?是任由你?宰割?”

說完,若薇一直看著劉寂,看著他眉頭緊鎖到松開,她才放心下來。

**

靖海侯正在泡腳,他和袁氏道:“這年紀大了,愈發不?喜歡交際應酬,聽?了幾?日的酒,可真是累的緊,我是不?耐煩的。”

“我倒是還好,主要是寂哥兒媳婦安排的好,昨兒晚上咱們聽?的是時下最興的曲兒,今兒晚上看的是百戲,每日都不?同,倒是新鮮。”袁氏笑道。

靖海侯看著她道:“我聽?說今日做松鶴延年的模子突然斷了?”

袁氏點頭:“這廚下的人也是不?用心,還好寂哥兒媳婦處理得當。你?不?知道,今日多少雙眼睛看著,就連我也是捏了一把冷汗。”

靖海侯冷哼:“哪裏是下人不?當心。”後面的他就不?說了,沒想?到原來是老二搗鬼,他口口聲聲說老二對他不?恭敬,想?看老二媳婦出醜,哪裏知曉這松鶴延年若是真的被?毀了,不?僅損了靖海侯府的顏面,還無法進獻給當今聖上。

“難道還另有隱情?”袁氏問起。

靖海侯搖頭:“日後少讓那幾?個過來府裏,總是惹是生非。”

袁氏也是無話可說:“他們要過來請安,我怎麽能攔著?”

這說的是餿主意,袁氏並不?認同,無論如何?劉宏劉宣可都是他的親兒子,他們雖然當初跟著王氏一起改名換姓,但現在早就改回來了。她已經從靖海侯的口中知道是劉宏那幾?個搗鬼了,可是再怎麽搗鬼,還不?能往外?宣布,否則別?人知曉自家的廚房能夠輕易被?人收買,恐怕外?面那些敵人都要效仿。

可靖海侯又能把他們怎麽樣?最多打罵幾?句。

還真的能殺了不?成?不?可能為?了這麽點事兒就如此,傳出去也是丟人。

靖海侯想?了一下,他因為?覆了爵位,也頗心疼前面那幾?個沒有跟著他的孩子,所以?回來之後,也時常見他們,像劉宏還幫他安排了差事,家產那些如果窮的他還幫襯了一番,可如今這些人不?僅不?感激,反而還窩裏反。

“他們似乎都不?喜歡寂哥兒。”靖海侯突然說出這樣的話。

袁氏了然一笑:“因為?寂哥兒從小不?和他們在一起長大,且回來之後不?是出入宮中就是讀書習武,沒有感情這是一定的。再者,寂哥兒像你?,素來性情高傲,也不?願意放下身段。”

靖海侯冷笑:“他們這種德行,我若是寂哥兒我也不?願意放下身段。”

兒子的性格真是像極了靖海侯這個親爹,袁氏打了個哈欠:“明日還得早起,快些睡吧。”

靖海侯擦幹了腳:“算了,劉宣這個潑才,我打發他回去彭城老家,再在京中,日後我們家的事情怕是要壞在他身上。”

劉宣不?足掛齒,袁氏不?覺得他有這麽大的能力,背後是誰,毋庸置疑。

可是劉宏到底是原配王氏的嫡長子,靖海侯曾經對這個兒子也是傾註了許多心血,他到底不?願意提及他來。

至親志疏夫妻,袁氏如今已經得到了地位,世子也只會在她的兒子們中選,別?的她就不?計較那麽多了。

又過了好幾?日,家中的親戚,還有朝中官員,還有王公貴戚差不?多都招待完了,若薇才算是歇了一口氣,還帶著劉寂回了娘家一趟,在這裏和容夫人還有酈錦春等人見面說話。

有一段時日沒見到容夫人,才發現她居然老了不?少。

酈錦春氣色比之前好了,姐妹倆見面自然有說不?完的話。酈錦春對她道:“我聽?說容家二妹妹被?送去了家廟,她是官眷,買了度牒出家,再打點一番,就不?會真的被?送入牢房了。”

“這樣私密的事情你?是如何?知道的?”若薇還奇怪。

酈錦春笑道:“這度牒是禮部發的,我公公是禮部尚書,我焉能不?知?”

其?實這背後最讓人覺得駭人的不?是苗依依嗎?

“她到底怎麽想?的,就因為?沒有嫁到宋家,就去害人嗎”若薇難以?理解,就是沒有容觀音嫁給宋旭,宋旭也不?可能娶苗依依啊。

酈錦春撇嘴:“她可不?是害人?她的心可大著呢,這幾?年苗老爺去世,她兩個哥哥經營不?善,原本錦繡坊是小而美的繡坊,遍地開花,算得上有口皆碑,如今在京中都只有兩家了,到處被?關。我聽?說苗依依準備把家業繼承過來,她哥嫂現在都看她的臉色。”

若薇道:“我希望她害人到此為?止,至於她做女商人不?也挺好的,何?必執著於過去。說起來,當年她和沈二姐的恩怨,固然有沈二姐嘴巴毒在先,可她平白就毀人清白也實在是過分。姑且以?前還算是年少沖動,現下她的確有些頭腦,若是用在正道上,日後也不?是不?能成為?脂粉堆裏的英雄,可若是只想?平白無故的見人就害,那就成了她心裏頭的執念。”

姐妹二人說起這事兒,也不?過是外?人,說罷,又玩了會投壺。

本來若薇想?去幫馮氏的忙,馮氏笑道:“我的當家奶奶,回娘家了就好好歇著,上次娘去你?們府上,你?可是待我那般周到,今兒娘就你?們這幾?個客人,難道還招呼不?過來啊,再說,還有你?舅母幫我呢。”

馮舅媽也笑道:“是啊,薇姐兒你?去玩兒吧。”

在娘家若薇才真的覺得舒服,她見馮氏也忙的開,就不?堅持了,出去和酈錦春說話,她們二人說起明日去廣寧伯府又能見面了,倒是很歡喜。

等馮氏忙完,若薇才去找她說話,把那日的事情說了:“是我夫君的二哥作祟,他素來混賬,聽?說之前有一次我夫君見著他沒有行禮,他記恨在心,所以?起了那樣的心事。但我總覺得背後肯定有劉宏作怪,但我公公只肯責打劉宣,還讓家中管事送他一家去彭城老家去。”

“這等禍害是害人害己。”馮氏不?屑。

若薇點頭:“您不?知道他還對我態度輕佻,那日若非我疾言厲色,恐怕他厲行不?軌。可是我看我夫君的樣子,幾?乎想?殺人了,我怕他為?了我真的做什?麽事情。您想?啊,他那個哥哥慣會裝模作樣的,擎等著我夫君這般呢?這樣的無賴我何?嘗不?惡心,可現在也不?是動手的時候。”

馮氏同意:“忍這一時就好,就像當年分家,我忍下一時之氣,你?爹爹從此偏向?我們。這麽多年,我再也沒有婆媳煩惱,也不?必和老家那些親戚們相處,多清靜。你?現在這般,等姑爺真的得了世子之位,那些宵小,再也不?必怕了。”

“我也是這麽想?的,這次走?了那個積年老仆,我也更好管了些,新上來的人膽子還沒那麽大。”若薇想?也不?是沒有好處。

聽?到這裏,馮氏笑道:“還好我們家裏就那個幾?個人,要是你?們侯府,我可真不?行。”

若薇看著馮氏道:“娘,女兒一直記得那時候我在家中,日日看到的都是您在織布機上的背影,好在後來您終於日子好過了。所以?,女兒這點辛苦和娘比起來不?算什?麽,至少女兒如今不?必為?了生計發愁。就是稍微累些,是了,我和夫君說好了,趕明兒給兩個弟弟請武學師傅,這樣騎馬射箭不?在話下了。”

馮氏聽?了也歡喜,母女二人又悄悄說了不?少私房話,若薇方才和劉寂一道回去。

卻?說劉宏家中,他正給了一包銀子給劉宣:“滿月樓的妓女我已經買下來送給你?了,在彭城那地方,你?好歹也算是侯爺的兒子,管束就更少了,好好地偎紅倚翠,怎麽胡鬧也不?像京中有人管束了。”

劉宣則道:“如今也只有宏大哥哥你?肯來看我了,也是,我這麽做也是為?了咱們的將來。等宥哥兒承襲世子,還麻煩宏大哥你?替我說句話。”

劉宏笑道:“我怎麽可能不?幫你?說話,盡管放心就是。”

“可惜了,那個丫頭沒讓我上手。”劉宣想?起若薇那美麗的臉龐,動人的身形,那等模樣,似姑射仙子,非別?人能比上。

難怪不?少人在他耳邊說劉寂之妻實在是生的萬般美麗,還道她水性楊花,擅風情,若是能睡一晚就是死了也值得。

沒想?到那姑娘性子烈,若是鬧起來了,他卻?生了畏懼之心,這畢竟不?是他家,也不?是什?麽暗室,而是在靖海侯府。

劉宏一直期待劉寂動手,可惜劉寂似乎沒有任何?反應,這好幾?天了,劉宣都好好兒的。他心裏恨死劉宣這個蠢材了,居然會怕一個小小的婦人,若是他真的輕薄於她,那麽以?劉寂的性格,絕對會痛下殺手,可劉宣卻?被?人震住了。

如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,他想?過要不?然□□,甩鍋在劉寂身上,可是他到底不?敢。劉寂可是錦衣衛,若真的是人命案,自己是逃不?脫的。

劉宣被?趕走?的內情,劉水仙和蘭夫人悄悄說了之後,正好被?過來請安的容梵音聽?到了。她知道劉水仙為?了對付自家兒媳方氏,頻繁和蘭夫人往來,想?借助蘭夫人打壓方氏,而蘭夫人對靖海侯府素來關心。

容梵音見一派神采奕奕的杜若薇,覺得有些奇怪,要知道前世姐姐難產去世,聽?聞是下人作祟,仿佛和劉宣有關,是姐姐身邊的丫頭被?劉宣買通了才下手,所以?劉寂開了殺戒。她曾經私下聽?到劉宥和劉寂的談話,劉宥就說過一句話:“就是因為?你?殺了劉宣,殺了我們的手足兄弟,父親才對你?失望的。”

自然,容梵音見到劉寂面露不?屑,據理力爭。

這麽說起來,杜若薇還比不?得姐姐在劉寂心中的地位,劉寂能為?了姐姐殺人,卻?不?能為?了杜若薇去殺人,虧她還以?為?前世劉寂對杜若薇不?一般呢!畢竟杜若薇幾?番拒絕婚事,被?宋旭退親了,劉家居然還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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